她不知道老太太能不能幫上忙，但既然她說了，她便來找了。

“老夫人！”大夫人沒有叫娘，而是像以前那般稱呼她為老夫人。

老太太看她一眼，道：“你就是竇婉身邊的那個丫鬟？”

“是，是奴婢！”自稱奴婢，大夫人很久沒有這麽說過了。

“你抱的是……”老太太看到了她懷裏的孩子。

大夫人將孩子的臉露出來，說：“老夫人，這就是大少爺與大少奶奶所生的女兒，她叫莫靜姝。”

“靜姝？我莫家的嫡長曾孫女？”

“是的！”

“你怎麽將她抱來這裏了？”

大夫人抱著孩子撲通一聲跪下來，說：“老夫人，求求您回莫家一趟，救命啊！”

“怎麽了？救誰？”

大夫人哭喊道：“救大少爺，他……”

她將莫家正在發生的事說了一遍，聲淚俱下。

她怕呀，打著殺厲鬼的旗號將莫臨淵活活燒死很有可能，她早就聽說了。

可是莫臨淵是她的主子留下的唯一骨血，也是未來，她與女兒的依靠，於情於理，她都跟莫臨淵夫妻一條心的。

老太太聽後面色大變，杵著她的拐杖氣得全身發抖。

“糊塗，真是糊塗啊，臨淵……臨淵明明就是病了，怎麽會鬼附身？虧他們想得出來。”

她是早聽羨魚說過，莫臨淵會有一些行為異常，說是跟他小時候的經歷有關。

這些想害他的人，居然整出個鬼附身？

大夫人道：“起初大家都說是病了，也叫了太醫來治，可是太醫治不好。現在大家都認為大少爺是被厲鬼附身了。”

“是那群庸醫沒用。”老太太大怒道：“莫巖柏呢？老不死的呢？他也任由那江湖騙子折騰臨淵嗎？”

大夫人哭道：“那是皇上下的旨，爹和老爺也無能為力，老夫人，您快回去看看吧，不然臨淵他……就沒人可以救臨淵了！”

老太太自然不能看著自己的大孫子受這等窩囊氣，更不能看著莫臨淵被燒死。

她再不情原，也只能回去了。

“造孽呀，終於還是報應到我大孫子身上了。”

轎子裏，老太太一遍遍的擦著眼淚。

跟在她身邊多年的許媽媽說：“老夫人，您可得保重身子，別難過了。”

老太太說：“老許，你可知道，那些事我一輩子都不想再提，不是不敢提，是希望他們父子……唉！算了，快快催促趕馬的快些。”

原本就沒隔幾條街，沒一會兒就到了。

大夫人沒有回來，被老太太強留在了李家院子。

當年的事情她歷歷在目，雖然知道此時的莫靜姝太小，即便給她看到，她也什麽都不懂。

可她還是不希望她看到，就如當年的事，本來是大人的事，就不應該讓莫臨淵一個孩子承擔。

“娘……娘，你怎麽回來了？”

被趕出來的二老爺正郁悶著呢，卻碰到了意外回府的老太太。

她不是說除非老頭子死，否則她不會回來嗎？

“哼，聽說你害你大侄子是不是？”

二老爺：“……”

“我冤枉啊娘！”二老爺哭喪著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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